AEstel

随心所欲

Friction

先祝土方生日快乐!我发誓是为了土诞写的贺文,但全篇基本走了银时视角.....本质上是大江户狗血恋爱喜剧,OOC我的锅。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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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万事屋老板和真选组副长闹矛盾了。

        虽然这两个人平时一见面就是水火不容有他没我的架势,但只要是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伙伴们却也都看得出他们看着对方时眼里的情感,平常所谓的吵嘴也不过就是大家眼中的银时土方式的打情骂俏罢了。

        因为这种认知,当在和见回组那次交锋后的某次万事屋和真选组都在场的聚会上被灌醉的土方在总悟的挑衅下脑子一热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银时表白然后被也喝了不少却并没喝醉的银时当着众人吻住的时候,大家的表情与其说震惊,更多的其实是“早就该这样了”的心态。除了一些以前和他们并不是很熟的陪酒女惊呼了一两声之外,别的家伙基本就见怪不怪地看着刚吻完的两人又因为到底谁应该在上的这种问题吵了起来。

        这种针锋相对又炽热无比的争吵几乎可以说是银时和土方两个人相处时的必然,正因为是对方所以才不想相让,当最初莫名的对对方的不爽因为慢慢结下的孽缘演变成那种更复杂的感情之后,两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对方一起陷得太深了。一见面时的不爽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一种似乎意识到对方注定要强势地成为自己人生的重要一部分的危机感,而在这种危机感的促使下两人始终无法做到和别人一样平静友好的相处,因为他们潜意识里知道,对方对于自己来说注定是炽热的。

        确定关系之后两人经常会在土方真选组的工作完成之后待在一起,大致内容就是吃饭喝酒聊天做爱有时候还会去看一看电影,两人谈恋爱时做的事也都和别人一样,只不过有些细节上的不同。

        所以现在这种两人互相冷战的情况是真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即将到来的土方生日的前几天,两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常有事没事就要去真选组屯所找土方的银时这两天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绝口不提,而自从确立关系后也会自动自觉把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留出来给银时的土方也让自己的生活在这段时间里全部被工作占满,就连平时会经过歌舞伎厅的巡逻路线也被他自己改了。

        真选组和万事屋的人都看到了这一点,旁敲侧击地问着明显被这事影响了心情的两人,却无一例外都只是得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回答。

        “银桑今天晚上也要和长谷川先生出去喝酒吗?今天可是土方先生的生日哦?”五月五号的下午,还和土方处在冷战中的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万事屋沙发上的银时突然被一旁正在清扫着地板的新八询问了这句话,原本放松的身体也因此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是啊小银,明明一直想着这天啊噜。”一旁嚼着醋昆布的神乐也自然而然地搭上了新八的腔,“土方先生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只要银桑好好道歉一定就能和好的哦。”而新八则头也不抬地继续说着,嘴上的语气却使银时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井字。

        “果然还是小鬼,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操心那么多啊。”银时坐起身,把盖在头上的Jump放平在身前的茶几上,“还有新八你这种一定是我做错事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么不信任你老板小心我不发你工资哦?”

       “银桑,需要我提醒你你就从来没给我们发过工资么……”新八抬起头,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银时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嘁了一声。

       “完全是他的错。”他低声说着,猩红的眼瞳中含着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消退的烦躁,站起身拉开万事屋的拉门,准备离开。新八见他要走急忙在他身后喊着“别回来得太晚”的日常叮嘱语句,银时背对着家里的两个孩子点了点头,慢慢走下楼梯。

        距离原本和Madao定好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银时慢吞吞地走在江户大街上,思索着应该去哪里消磨时光。此时已经接近日落,街上的行人回家的回家聚会的聚会,大多都是结伴而行,再加上银时本身就有些冷的表情,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样子倒被这幅景象衬出了一种微妙的孤寂感。

       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平常也经常光顾的团子铺,却看到了日常坐在摊上的伞下偷懒的真选组一番队长。银时下意识地扭头寻找另一个自己也很熟识的总是叼着烟、一丝不苟地穿着制服的身影,却又想起自己和对方正在冷战状态,愣是在总悟玩味的眼神里僵硬地把已经抛出去的眼神又移了回来,装作没看到总悟似地走到团子铺坐下,随手拿起了手旁本来属于总悟的团子吃了起来。

        原本只是正常吃东西的动作却被银时做出了几分凶狠,香甜软糯的团子愣是被完全意不在此的银时咬出了硬物被咬碎的嘎嘣声,吃完一串团子之后,银时从嘴里吐出了一半被他咬碎的竹签,沉默地坐在原地。

        “旦那,冤有头债有主,对土方先生有意见也不要迁怒给我的团子啊,这么用力地咬,伤到自己也不好嘛。”一旁的总悟看他这样也直接开门见山,银时瞟了他一眼,闷闷开口:“谁说我是在迁怒,明明是因为总一郎君不工作在这里偷懒吃的团子看起来太好吃了才尝尝味道,跟那个尼古丁控没关系。”   

        “不是总一郎是总悟。不过,听旦那这么说,你和他是分手了吗?”总悟继续不慌不忙地问,而已经拿起茶水开始喝的银时却被这句问句问得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怎么可能——”银时张嘴想要回答却又意识到此时自己的情绪已经有些遮掩不住了,说话说了一半之后又默默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重新开了个话头。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都说了和他没关系了。”银时看着总悟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强撑着自己作为大人的尊严。总悟垂了垂眸,拿起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串团子,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所以,即使土方先生现在正在跟另外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约会也跟你没关系咯?”

        这句看似无心之间说出来的语句成功让一只试图保持和平常一样的表情的银时彻底放开了限制,本来还勉强装得蛮平静的白发武士立刻转头,眼神针一样地刺向总悟。见对方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云淡风轻的表情,银时咬了咬牙,想起两天前两人照例一起喝酒时土方对自己说的话。

        明明是想和对方一起给对方过生日,也并没有想要独占对方甚至只想拉上大家一起给他庆祝生日而已,然而却遭到了对方坚决的拒绝,甚至还说出了什么“不仅是生日那天不要来,生日前几天也不要来找我,生日而已没有必要麻烦你”的话。表情和语气都认真坚决得伤人。而银时却早在两周前就从某次和真选组监察的“交流”之中得知真选组在他生日那天晚上确实是有聚会的,副长也没有表示拒绝,那为什么就一定要拒绝自己呢?好歹也是恋人吧?就算不是恋人,以万事屋和真选组之间的关系来说去给对方庆祝个生日也完全不过分吧? 

         一向有什么就问什么的银时当时就本着有什么特殊原因的立场立刻开口问了对方是什么理由,但对方却是咬了咬牙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再三强调那几天都不要去找他。而搞不明白缘由的银时在酒精的催化下被这莫名其妙的拒绝和疏远弄得情绪不佳,平常就是一点就着的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达不成共识最后只好不欢而散,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互相不理睬对方的状况直到现在。

        “所以,他那么坚决地拒绝我在他生日这几天去找他,就是因为这几天里要和别人约会吗?”从回忆中苏醒后的银时的语气像是在生气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而这种状似平静的语气却令同为抖S的总悟都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基本知道真相的总悟正想着开始补救自己好像有些玩过了头的状况,却见银时此时正抬头冷冷看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人。

         “总悟,回去工作,不要在这儿偷懒。”那个被银时紧紧盯着的人拥有着一副沙哑的烟嗓,属于真选组的黑色制服在他身上永远都是被穿得一丝不苟的样子。土方就站在离团子摊几步远的地方不再上前,在银时毫无顾忌的目光审视之下公事公办地叫着总悟,没有和银时有任何意义上的眼神交流。

         “我可是在为了你和旦那的幸福做努力啊,你错怪我了土方先生。”总悟懒洋洋地回答着,依旧坐在团子摊上,没有任何要离开去工作的意思。而土方只是看着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不要多嘴”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银时却在此时迅速站起身紧紧抓住要离去之人的手臂,低声问着:“你叫总一郎君不要多嘴,那么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嘁。不是总一郎是总悟,认识这么久也该记得别人的名字了吧你。”土方没有正面回答银时想要听到的答案,在银时因为他开口而产生一瞬间的放松之内挣脱了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银时也没有再继续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对方此时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情侣分手时绝情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

        “居然选择了逃吗……”在一旁看到了一切的总悟也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银时回头看着等着他做更多的解释,而总悟却是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说自己现在开始要遵从副长命令回去工作改日再和银时一起吃团子之后便也自己离开了。银时一个人坐在摊前思考总悟刚刚不同寻常的反应和语句,却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烦死了。”银时轻声嘟囔着,看了看天色,站起身往和madao约好的居酒屋走去。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本应该已经离开了的总悟此时正站在不远处巷子的角落里观察他离开的方向,大致确定对方去的是什么地方哪家居酒屋之后便拿出自己几乎从来都没用过的手机,向还在屯所里的山崎打了一个电话。

         

           2)

        “阿银,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只喝酒不说话啊?”两个小时候的某居酒屋柜台旁,察觉到了银时今天的异常的长谷川有些担心地问着身边这个今天一反常态只一个劲儿喝酒却鲜少说话搭腔的万事屋老板。银时和土方的关系他大概知道,不如说自从这两人在一起之后以前时不时就会和自己出去玩耍的银时基本就没再怎么约过他了,想到这里的长谷川不无无奈地暗自腹诽了一句类似有了恋人就忘了朋友的话,眼睛观察着银时的情况。而他身旁这个今天像是哑巴了的朋友却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再喝了一口。

       “……该死,如果是要分手就直说啊,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啊。”又喝了好一会儿,话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的银时小声说着心里从刚刚开始就满溢着的郁闷。总悟在团子铺对他说的话,再加上土方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的态度,银时发现就算再怎么阻止自己都无法不去往最不好的那个方面想。

       但也恰恰因为如此,银时现在才更加无法下定这个结论,土方这个人他知道,只要是他认定了下决心了的事就一定会干脆地去做,谈恋爱的事情上也是同样,被身为下属的山崎评价为“纯情”的土方绝对不是那种会这么蹩脚地脚踏两只船的人,而现在这种明明正和自己处于恋人关系中却又在自己生日这天和另外一个人约会的情况实在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对土方这个人的信任和对他态度上的怀疑同时在银时的脑子里发生着作用,而这种纠结呈现出的结果便是一向洒脱的银时正坐在这儿心神不宁地喝着闷酒。旁边的长谷川问了半天也没得到对方清晰的回答,本着对朋友的关心他只好伸出手示意试图阻止银时继续举起酒杯。银时转头看着长谷川伸来的手,正想嘴上打句哈哈蒙混过关,却冷不丁看到两个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撩开居酒屋的门帘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秃头原田,而跟在他身后的小个子则是一直在众人眼中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山崎。本来现在就正因为土方心烦的银时连带着对真选组的人都产生了自热抵触情绪,但转念一想却又为这两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而感到奇怪。

        现在的时间正是晚上,前两周银时确实曾听山崎说真选组在今晚是要聚会的,不起眼的监察先生还在当时不依不饶问着的银时面前描述过每年这个时候真选组就有许多人打着给副长过生日的旗号一起包场去能大肆喝酒的地方消费,虽说肯定都带着真心,副长也不会拒绝队员们邀请他一起去的热情,但一向自制的副长虽然一起去了也是那个站在旁边看着大家闹腾时不时不轻不重地骂一句“要是花太多就去切腹”的人。

        按理来说今年也应该一样,再说就算不是整组人都去原田和山崎这两个在组内和土方关系算得上比较亲近的也肯定会去才对,但他们两个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正和土方约会的女人,整个真选组都在给他们腾出空间吗?听着不远处正在吆喝着要酒喝的原田,想到这里了的银时的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难受。

        他不管不顾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耳边长谷川劝阻的声音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模糊了起来,“欸,没想到旦那也在这里啊?”现在看到了银时的山崎和原田似乎先是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才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向他打了个招呼,而正在烦躁状态中的银时只是冷冷瞟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倒是长谷川非常热情地也像对方问了好。两位警察看到银时这明显的冷漠态度也都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对视一眼之后默默坐在了长谷川和银时的身边,像是要一起喝酒的样子。

       “山崎先生真是好酒量啊!”四个人再喝了一会儿之后,银时明显是不打算说什么话了,而山崎和原田的态度也因为银时的异常而有些微妙,长谷川为了缓解被夹在中间的尴尬之后开始客套地夸奖山崎其实并没有怎么展现出来的酒量。山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过奖过奖,原田也在一旁帮腔,忽略掉银时到现在都还黑着的脸的话乍一看倒确实有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银时一直沉默着,只是不断用余光扫视着山崎和原田,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问他们有关土方生日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无法再忍受想知道对方现在到底和谁一起、在做什么的欲望,银时突然对着还在跟长谷川客套着的两人开口:“你们副长呢?他不是今天生日吗?你们真选组不用聚会么?”

        听到这句问句之后的山崎和原田又是一愣,再次互相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表情基本表达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意思。察觉到两人的吞吞吐吐之后银时嘁了一声,心中猜测估计又是土方给他们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要说,这么看来难道他真的是在生日这天和另外的人约会吗?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连土方自己最重视的真选组的伙伴也一样因为这个约会而在这天拒绝和他们在一起庆祝吗?

        思维进行到了这里的银时心头的火却是再也崩不住了,再仰头饮尽一杯酒后,语气冷硬地说:“呵,又是他不让说吗?看来你们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啊,虽然你们起码还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我却连被告知为什么被甩了的资格都没有吗。”

        “旦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副长他就是这样的——欸不对?!什么被甩了?!”听着银时的回应,山崎下意识地接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安慰对方的语句脱口而出,却越听越不对劲儿,连忙中途改口反问着对方。

        银时皱了皱眉,被对方问句里的真诚弄得有些疑惑,“被甩不知道吗?也就是阿银我被你们副长单方面分手了的意思,他现在难道不是正在跟另外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约会么,连往年一直都有的和伙伴一起过的生日都不要了,更别说我这个现任男朋友。”

        “诶诶诶旦那你这都是听谁说——不对这确实是事实——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冲田队长真是的,我就说那个抖S王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人地请我们喝酒啊……副长明明命令所有人都不能跟旦那你透露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啊.......”山崎的眼睛被银时的解释弄得大了一圈,旁边的原田也是露出了一种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什么都不知道的长谷川被夹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静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在搞什么。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什么样?”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银时被山崎仍旧吞吞吐吐的态度搞得有些不耐烦了,继续冷漠地反问着。而山崎被这样带刺的语气回应之后也不恼,只是带着那种和原田如出一辙的复杂表情再次和原田交流了今晚的第三个眼神,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向银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哎,某种程度上来说,副长答应和那位小姐约会还是因为你啊旦那。”山崎边说边观察着银时的表情,而旁边的原田则是很上道地把还卡在山崎和银时之间的长谷川拖到一旁继续喝酒去了。听完这句话之后的银时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他将身体彻底转向山崎,传递着“你说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所以你赶紧给我解释”的讯息。山崎看对方虽然依旧显得很冷淡但明显是想要听下去的样子,只好在心里默默画了个祈祷副长事后不要让自己去切腹的十字,慢慢开口。

        “其实我和近藤局长当时也对副长说这种事还是直接和旦那你说了比较好,但是副长他就是不听,还封了我们所有人的口,也就只用冲田队长还敢直接跟当时坚决到可怕的副长对着干了……”彻底打开了话闸子的山崎完美发挥了他总是找不到重点的角色设定,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段,银时没有打断对方宛如抱怨子女的老妈一样的话语,只是静静听着。

        “因为旦那你知道真选组作为幕府手下的组织本来很多时候都会做一些很奇葩的工作的嘛,再加上副长本身的女人缘也很好,和之前的栗子小姐的情况有些相似,我们副长这次又被某个幕府高层家的千金小姐看上啦。”

       说到了这里的山崎停下来喝了口酒,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说实话,真选组上下不是没见过说是倾心于副长却被副长对于蛋黄酱的执着吓跑的小姐,但这位表示他对副长对于蛋黄酱的执着早有耳闻,完全不是问题。而她的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又非常强硬,就在上周周末,这位高层直接一纸令书下来勒令真选组把人交出去结婚。”

        “嚯,幕府高层现在已经腐败成这样了吗,光天化日下强抢民男?好歹真选组还是他们手下的组织吧?就这个员工待遇难道不怕你们罢工吗?”银时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也拿起酒杯喝酒,嘴上讽刺着。

       “其实要说待遇这待遇其实很不错……身为乡下武士的我们本应是没有资格和这种身份的千金小姐结婚的,而这位说是在之前某次应酬上对副长一见钟情的小姐从照片上来看确实也很漂亮——不不不旦那你就当我刚刚这段话不存在!不要用这种下一秒就要把我砍了的眼神看着我!”山崎听后偏头回忆了一番,认着地回应着却被银时变得越来越黑的眼神吓得赶紧打住了又跑远了的话题。

       “所以你们副长就同意了?还为了和这位大小姐的约会把伙伴和现任男朋友和他一起过生日的请求都拒绝了?还有你说是为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银时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地问着山崎,山崎一愣,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旦那……你也知道副长不可能是这种人。无论对于真选组还是恋人,他的忠诚是不会动摇的。只不过这次情况有些不同,这位小姐的父亲在幕府行事是出了名的硬,对攘夷志士的打击是完全没有余地的。如果只是平常的那种求爱副长拒绝起来完全没有问题,更何况副长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也就是旦那你,但这次的特殊在于那纸命令上写着的一句话,本来态度坚定说因为已经有了恋人肯定要以此拒绝的副长在看到那句话之后就改变了策略了。”

        银时心里“咯噔”一下,从听到攘夷志士这个词开始之后他的心脏就吊了起来,就算他自己现在自认是循规守法的良好市民,但就在不久前他还在真选组和见回组面前曝光了自己白夜叉的身份,现在山崎也提到了攘夷志士的问题,难道这次还真的自己有关?

        “是什么话?”银时认真地问着,山崎感受着银时态度的软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上面说,如果副长已经有了恋人,为了知道副长这个现任恋人到底比自家小姐好在哪儿,他会直接着手去调查这个人。之前旦那和副长为了小铁在天台上大闹一场还没过去多久,真选组报告这件事的时候也特意向上面证明了一下旦那的身份没有问题白夜叉之名并不属实,包括这次这位高层应该也是不知道旦那和副长的关系的,这句话纯粹就是那种’我女儿居然还会输给什么人’的老父亲的骄傲而已。但是副长却说,别人都可以,放在你身上就不同了。”山崎再次喝了口酒,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说是旦那你的身份因为上次天台那件事恐怕依旧还被上面关注着,见回组没有将你交出去的缘由都还位置,所以现在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来自幕府的调查都应该回避,万一对方是来真的,那么他就不能因为他和你的关系而让你冒这种风险。”  

        山崎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完全是一副震惊表情的银时,接着开口:“而你也知道副长也不是那种会让无关人员假扮自己的伴侣的人,当时副长接到命令书之后亲自去找了对方,具体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对方的小姐比起她的父亲确实是一个更加通情达理的人。她自己接受了副长对自己的拒绝,也答应会让父亲解除这个命令,但她同时也说就这么被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子拒绝了很不甘心,所以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银时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刚刚喝下去的酒虽然已经被这些话醒了一半,但大脑却依旧还是有些晕,勉强问出了这么一个自己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山崎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的大脑恐怕有些不太冷静,但也没想着阻止,顺着问题回答:“也就是要副长和她约会几天啦,她也知道今天是副长的生日,她主动提出想在晚上和副长一起过,而今晚结束之后他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山崎说完后银时陷入了沉默,表情上看着还算平静,但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的微微颤抖却被山崎收进眼底。

       “……你们副长是笨蛋吗,这种事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说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银时咬了咬牙,小声嘟囔着。而山崎也是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是这个反应,缓缓喝了口酒,“不让我们告诉旦那你,是因为副长他觉得按照旦那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会想很多的性格会因为这种事而困扰啦,比如为自己曾经的身份带来的现在的麻烦而困扰啊,或者明知道对方和那位小姐的约会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因为是恋人依旧会一个人在那里心情不好却又无法发泄啊什么的。”

      “副长说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太麻烦了,与其让你产生不必要的纠结还不如就不要让你知道,等到情况过去就行。但现在看来,副长也确实错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啊......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拒绝旦那和他一起过生日的请求会让旦那你如此伤心吧。再加上冲田队长的恶趣味,情况变成这样我再不说也是真的不行了啊。真选组的大家在白天他还在屯所的时候就已经为他小小地庆祝了一下,但旦那你今天……”

        “……啧,谁伤心了。”银时低下头啜了口酒,口是心非着。然而山崎下一句话却让他再没心情在这里喝酒了,“现在副长应该正和那位小姐在一起吃晚餐吧……据说还准备了好酒,就算副长一向定力很好,但如果副长真的喝醉了两个人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也不知道呢。啊啊不对,这位小姐不是那种人啦我不该想这么多的旦那也不用太担心——”

      “吉米君!你说出这种话之后就没办法让我不担心了吧!”银时身体一抖,声音都激动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晃了晃脑子让自己冷静一下,但发现完全冷静不了,索性站了起来,双手扣住山崎的肩膀问着:“山崎,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旦那你现在要去吗......”山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已经提前为自己切腹之前的遗书打好了草稿,见银时坚决地点了点头之后,开口说出来一个地址。听到答案后的银时片刻不停地就往居酒屋外冲,山崎在后面有些喊着真的不用担心那位小姐也是个很好的人,银时听到后停住脚,站在原地咬了咬牙。

        “不是担心什么,但是今天都快过去了啊。而且,他在这种状况下喝醉酒的样子要给我以外的人看到,我光是想想就烦躁得不行。”丢下这句让山崎不禁感叹又吃到一吨狗粮的话之后,银时冲出了居酒屋,向着山崎说的那个地方奔去。

       奔跑带来的夜风和想见对方的心情成了最好的醒酒之物,银时现在的脑子很清醒,目的也很明确:他要见土方,现在就要。

        而被他留下的山崎则抖了抖自己并不算非常满的钱包,暗暗在心里抱怨着说是这家居酒屋今天优惠所以才推荐他和原田一起去实际上却是另有目的的总悟和一向喜欢让别人帮他付钱的银时。

       

        3)

       火急火燎地赶到那间一看就是江户本土风格有些类似茶屋的酒家,银时直接跑去前台老板那里打听到了有哪些房间是像土方和那位小姐一样的一男一女的情况。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哪间,银时只好一间间地敲门查看,不知道再受到多少个怪异地眼神之后银时终于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里找到了他想见的那个人。

     “欸,请问你是老板派来的人吗?真的麻烦你了,土方君他有些不胜酒力,需要一些热水和醒酒的茶给他恢复一下。”有些冒失地打开房间的拉门后,还没等银时开口,正坐在已经喝醉了的土方旁边的那位千金小姐则是先一步询问着银时,像是把他当成了这间酒家的服务人员。

       银时愣了一下,不禁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对方确实如山崎所说是个很漂亮、轮廓很柔和的女孩子,棕发黑眸,穿着和他一样的一袭白衣,说话的语气和看着土方的眼神都十分温柔。而另一边的土方此时的状态就没有对方那么气定神闲了,他眼睛紧闭着,有些没形象地趴在面前的桌子上,脸上泛着酒精作用下的潮红。

        那位小姐见银时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和土方,再看了一下银时明显不属于这间酒家的衣着,她意识到是自己想错了,先站起身行了个礼,礼貌地道了个歉。

       “那么这位武士先生,你是来这里找谁的呢?”她笑着问银时,银时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土方,回答了一句“是来找他的”之后便走到土方身旁,俯下身扶起桌子上趴着的人。“人我就带走了,小姐。”将土方的手架在自己身上之后,银时看着对面因为他的动作而震惊的女孩,语气平静地说着。

       “……啊。原来是这样吗。”对面的女孩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伤感的表情,轻声说着这句话。银时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准备离开这里,却被身后的人说的话叫住。“所以,你应该就是那位’万事屋’吧?”女孩此时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刚刚的柔和,语气探究地问着,银时停住脚,点了点头。

        “但你是怎么知道万事屋的?他应该没有告诉你才对。”银时平静地问着,女孩则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回答:“因为土方君喝醉之后一直都在叫着这个名字啊。他今晚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这几天的相处里也是,虽然很有礼貌,但一直在避免任何意义上的肢体接触,就连今晚喝醉了之后我想去把他扶起来去外面醒酒他也下意识地在回避我的动作。但你刚刚将他扶起的时候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想必你已经是他非常熟悉和信任的人了吧。”

        女孩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是非常明显的羡慕,看着土方的眼神里则带着些不舍,但表情却依旧是得体而又温和的,“真选组的各位总是穿着制服,也知道我们今晚的约会不会来打扰,想来想去,会这样闯进这里说要带走他的也就只可能是他连醉酒之后都还想着的万事屋了。快带土方君走吧,今天是他的生日,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你们两个没办法在一起庆祝真是对不起了,我会履行我和土方君的约定的。”

        “……再见。”银时回答着,再将土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拢了拢,迈步离开了房间。被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女孩看着桌子上还剩了有些多的菜肴和茶点,默默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露出了 一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说,多串你到底是多没自觉啊!在一个明确喜欢你的人面前喝成那样!虽然阿银我也是一个看见好酒就挪不动道的酒鬼,但你不是一向很有自制力的吗!”扶着土方回屯所的路上,银时一边走一边吐着槽,而身旁人紧闭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虽然有一些意识,但也完全称不上清醒。

      “还有啊,嘴上说着我总是想很多所以不想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你这样也会给我造成新的麻烦啊!我可是等着这天等了好久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那么坚决地拒绝我甚至还让我不要去找你的时候阿银我有多伤心啊!再加上你还在跟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约会,阿银我只会更烦恼好吗!” 看着身旁人这幅意识不清的样子,银时似乎找到了机会一样不停地对眼前明明很可能听不到的人发泄着这几天来积攒的不满。

        此时已经很晚了,互相依偎着的两人身边并没有多少人,空旷的街道上充斥着银时一点没控制音量的吐槽。而正在银时吐槽得正欢的时候一直像是没醒的土方却突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着实把一直扶着他的银时下了一跳。

        “欸!!土方你醒了吗——不对,你什么时候醒的?”愣了一秒过后,银时大声表达着自己的震惊,而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土方则是缓缓站直身子试图减轻一点银时的负担,声音沙哑:“大概在你到那间房间之后就醒了,你身上那股草莓牛奶的恶心甜味可真是太醒酒了。”

         “就算喝醉了也还是这么不可爱.......这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吗土方君?”银时头上出现了一个井字,而土方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嘴反击,只是看着银时,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不对,不会有下次了。”

      “……喂喂喂,这么坦率地向我道歉,土方君你真的醒了吗?还是发烧了?”听到这句话银时却是立刻把手放在对方额头上测着对方的体温,换来了土方爆着青筋的一记掌击,“毕竟是我的生日!不是都说生日这天的人都会坦诚一些吗!而且,因为我对你想要一起过生日的拒绝而感到伤心什么的.......虽然有些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嫌疑,但我还挺高兴的……”看着对方揉着被自己拍疼了的手,土方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着,解释完后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本来就因为酒精而有些高的体温变得更高了,脸红了个遍。

      “快走,待在这里不冷吗。”土方连忙催促着再一次陷入震惊的银时试图转移话题,率先迈着还有些不稳的步子向前走去。而银时回过神来之后则是当机立断抓住了前面的人的手臂,定定地看着对方。

      “土方君.......你有时候还真是认真坦率得让人无法招架啊。”成功抓住了恋人的银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全是笑意,“阿银我也一样,为被土方君关心着的事实而感到高兴。但是下次如果再有这种类似情况请一定要和阿银好好说,就算我真的可能会产生一些对于我来说很麻烦的情绪,但这些情绪比起让土方君为我考虑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人试图去解决问题的情况要好多了。恋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一起为了彼此烦恼、欣喜,重要的是 ‘一起’啊。”

        “……嘁。”被银时此时的话语噎住了的土方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只是嘁了一声,而银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伸手从土方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万宝路,抽出烟盒中的其中一支,催促着对方赶快点燃这支烟。

      抱着“但我现在并不是很想抽烟啊?”的心态,土方有些疑惑地照着银时说的做了,只见银时将这支烟拿着,看向土方,“虽然现在没有蛋糕,这也不是蜡烛,但五月五号就快过去了吧?就在这里对着土方君离了就活不了的尼古丁许愿吧。”

        “许愿?”土方一愣,刚想拒绝,却在对方热切又认真的眼神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他想了想,沉默着注视了几秒那支烟上的火花之后便将烟从银时手里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许完了?”银时见对方已经开始如往常一样摄入着尼古丁了,探寻地问着对方。而土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银时此时想知道却又碍着“生日愿望不应该告诉别人的“古训”没办法问出口,笑了笑,自行回答了。

        “只是希望你们这些家伙能幸福而已。你这个天然卷可要努力实现它啊。”面色仍有些红的土方此时的语气带着几分释然,眼睛看着前方。而银时则是一愣。暗自感叹了一下今天的土方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坦率,低声回答了句“好”之后和土方一起并肩往屯所的方向走着。到达屯所门口之后银时从土方时间上看了一下时间,一见还没过午夜,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拉住正想踏进屯所的土方,笑了起来。

       一双红眸如同宝石一般闪烁着的银时笑着对土方说着,声音柔和得像是满月时分被挥洒在大地上的月光:“生日快乐。”

        土方则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哼一声。

       “哼,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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