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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乱【12】工作是雷厉风行而爱情是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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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拉开万事屋的拉门,银时和土方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踏在了屋内玄关的地板上。客厅里的电视正打开着,正聚精会神看看着电视的新八听到拉门的声音后表情有些焦急地回头,却在看到土方的那一瞬间硬生生把自己正准备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一旁的神乐头也没回地直接开口向银时说着电视里看到的报道,但对方看了一眼电视里在放着什么之后便直接跑过去关掉了电视,红发少女被自家老板的行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回头看到进屋的两人后也和新八一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喂,虽说你是他们的老板,但小鬼们看电视的权利你总不能剥夺吧?没这个必要。”看着银时的动作土方有些啼笑皆非地吐槽着,他其实一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电视里新闻主播说着见回组现正撤离真选组屯所而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已经被作为逃犯通缉的消息,内心自然还是有些难受的,但听到其余真选组的队士暂时没事了,倒是轻松了不少。

   “十四?”神乐开口叫着土方的名字,土方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土方先生,真选组的大家还.......您还.......”新八开口,却不由自主地结巴,土方伸手进怀里拿烟,却又顾及到还有两个未成年人便停下了动作。“神乐,新吧唧,多串这几天要在我们这里住,安全起见神乐这段时间可以先去阿妙的——”一旁的银时及时打破沉默,语气少有的摆出了一副正经的架势,但话没说完却因为两个少年人的瞪视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

      土方的眼神闪了闪,礼貌地鞠了个躬:“麻烦你们了。”说完颇有些欲盖弥彰地向银时问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在银时还没回答完的时候就径直走了过去。

   “银酱,十四还好吗?刚刚电视里播新闻的姐姐说他现在是被通缉的抹黑幕府的罪犯啊噜,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神乐见十四进去卫生间关上门后小声问着银时,一旁的新八也将脑袋凑了过来,似乎是在等着银时的解释。银时看着两个脸上写满担心的孩子,想着两人刚刚的瞪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啧,小孩子就少担心点,多串他和那帮暴力警察都不会有事。”沉默了一会儿,银时也只是开口让另外两人不要担心。而一旁的新八和神乐看自家老板的神色并不是很好便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拿了草莓牛奶和糖放到银时面前。银时因为这两个东西的出现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出来。

   “我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很糟糕吗?明明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而已啊。”白发武士笑着对自己的两个名为属下实为家人的少年说着,而神乐和新八则是清楚地看到了银时眼中的沉静,放下了心。正在此时,去完厕所的土方将厕所门打开,双眼抬起撞上银时的视线,银时的笑容因为这个眼神的交流变得更大了些,伸手打开了新八递过来的草莓牛奶。

   “那么,希望多串这几天在这个家能住得愉快。”银时一本正经地说着,新八和神乐也在一旁配合地点头,土方脸一僵,大声回击:“老子刚刚就很想说了谁特么跟你是一家人了?!只不过就是确定了关系而已离成家还早着呢!”说完就随便拉开了银时的房门走了进去再砰的一声关上,银时甚至都能想象得到站在里面的那个人炸毛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迟早的事。”习惯性得寸进尺的白发武士边说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脸上的笑灿烂得似乎能融化冬雪,不一会儿他就进了屋和土方开始和往常一般的斗嘴,徒留下另外两位还处于单身阶段的少年人揉着自己被伤害了的眼睛。

   “小神乐,今晚你想跟我一起去超市吗?”新八叹了口气问着身旁的红发少女,神乐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开口回答:“跟这两个人待在一起我肯定会彻底失明的啊噜。”新八赞同地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要买的东西的清单后就拿钱准备离开万事屋。先一步站在门口等神乐穿鞋的新八似乎晃眼间看到了万事屋对面已经好久没人了的房间有个黑色的人影闪过,但又看不太真切。

   “我这是眼花了吗......”新八叹着气自言自语,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跳下楼正催着自己快跟上的神乐,两人一起踏着歌舞伎厅此时称得上色彩斑斓的华灯夜色离开了万事屋。

      而就在他们刚走没多久,万事屋对面房间里的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就叩响了万事屋的门。知道外面两人已经走了现在正在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吵嘴的两人先是一愣,土方听了听敲门的频率和声音,笑着叹了口气:“没想到山崎这家伙动作居然这么快。”,转头看向银时,用眼神示意让银时去开门。而银时只是看了看他,摆摆手退到一旁表示自己不会帮他去面对山崎,土方继续叹气,只好自己走出了银时的房间。

      站在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是刷拉一声,土方打开门,看着本来还以为会是银时来开门的山崎的表情由略微的局促在看到他之后在瞬间之内肉眼可见地变为了愤怒。

   “……动作很快,值得表扬。”被很少有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的山崎用这种神情注视,土方赶紧开口说了句自己平时绝对不会轻易对下属说的类似赞赏的话,颇有些避重就轻的逃避意味。山崎一步跨进屋内拉上拉门,右拳握紧缓缓从身侧举起,看起来就像是要出拳。

       在看到这个动作之后土方略微皱了皱眉,但想了一想这次貌似确实是自己过分了些,便硬着头皮打算硬接下山崎这一拳。站在一旁的银时只是淡淡地看着,而不出他所料的是,这一拳终究是没有打在土方的身上。

   “副长,你之前给我分配一些看不懂你意思的任务的时候从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信任真选组,信任副长你,所以不问。”山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向温和友善的表情也变得锋利决绝起来,“但是如果还有下次,这种任务我是不会再接了。包括小铁和真选组的大家,也不会再做了。”

   “嘁,我说你,刚刚在大街上拉着我不要让我放弃的是谁啊?这只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啊。”土方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了烟,一边嘟囔着“终于可以抽烟了尼古丁极度缺乏真是要死了”一边就跑到了一旁掏出自己的蛋黄酱壳打火机。山崎心里刚消下去的想打人的冲动又被这句话激了起来,但是又想到自己这位上司一贯的性格,所有内心的情绪最终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现在我真的有点心疼旦那你了,现在想起旦那刚刚在那个小店里的表情,估计也是气得不轻吧。”山崎轻声对着一旁正注视着土方的银时说着,银时一愣,无奈地笑了笑。

   “吉米君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嘛,阿银我确实能理解他不说,喜欢上他也是没办法的事。”银发武士伸了个懒腰,声音不大不小。对面正站在客厅另一边的土方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只是正给手上烟打火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山崎决定不再放任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发狗粮的行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开口问土方接下来怎么做。

      土方沉默了半晌,徐徐吐了一口烟,开口回答:“首先,马上告诉屯所里所有给井上动过刀的人不要再用这些刀,而万事屋,你估计也有打算要去一趟吉原告诉日轮这些事的吧?”土方停了停,看向银时,得到了对方的点头肯定之后便转头看回山崎。

   “然后山崎你还是继续调查那家工厂,不管井上激活那种金属锻出妖刀的事和一桥派有没有关联,直觉告诉我这个曾经拒绝接受真选组例行检查的工厂里可能在生产着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能放弃侦查。看着日期他们这时候也该露出些踪迹了,按照后天上午就是那个会议时间来看他们明天应该就会有什么动作,有情况依旧向我报告,但是为了你和万事屋的安全着想,除非实在有特殊情况,明天不要像这次一样直接敲万事屋的门见我,也不要用手机和任何真选组带出来的能连上大江户通讯讯号的设备联络,用之前你在别处卧底时的方式在约定的时间将信息留在歌舞伎厅的寄存点里就好。注意行踪不要被人发现,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山崎听到井上的名字后神色沉了沉,但也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做出了一副像是有些话想说的表情。土方和银时沉默地看着他听他要说些什么,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是使两个人都有些无语:“啊,我是想说我给副长你买的烟忘记带回来了……那个便利屋的老爹实在非常热情,看到我给副长你买烟买得多还多送了我几包。”

   “这个时候还想着我的烟我该说你是操心太多还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呢.......监察任务中不要牵扯到无关人员!就算对方很热情也得给我忍住!上次那件事没给你涨教训吗!”土方嘴角抽搐了两下,伸出右拳一点不留情地敲在山崎的头上。山崎揉着头喊痛,而一旁说完这话后的土方一点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在心里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在想到鬼兵队在这件事中的立场时他转头看向银时,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露出一副和刚刚的山崎有种微妙相似的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表情。

      银时看到他这幅样子心里便也大概猜到了土方估计是说什么了,开口笑着说:“说吧。记得给我报酬就行。”

   “……这根本 不是什么报酬不报酬的问题啊你这个废柴武士……”土方扶住了额头,一旁的山崎见两人似乎是要单独说话的样子,看了土方一眼,叹了口气。

   “拜托了。”山崎向银时丢下了这句话,跟土方打了个招呼便悄悄离开了万事屋迅速往屯所走。而银时则是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默默看着土方。对面的鬼之副长咬了咬牙,终是把自己想说的事说了出来。

   “因为真选组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他的直接目标,为了尽可能了解对手,我必须要问你这个问题:关于高杉晋助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说完之后土方有些不安地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银时,但见到对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后就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白夜叉和鬼兵队总督之前是生死之交的战友,虽然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但和昔日伙伴分道扬镳成为敌人,一定发生了一些事吧。”甚至是让你们两个虽曾为战友到现在却如此敌对的原因吧?土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默默地在心里问了一遍之后便陷入了对自己的吐槽之中。              

      我居然就这么问出来了!什么了解高杉啊真选组平常对他作案方式的研究还不够吗?!就算银时以前和他是伙伴现在他也不可能知道高杉在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吧!你从高杉这个人身上这么问就是单纯想探寻别人的过去吧!绝对是吧!土方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用公事掩盖真心的行为,又完全不好意思展现出问题刚问出口后就后悔了的心态,只得忐忑地看向银时。

      而对方的表情也是出乎了他意料的一愣,他以为银时听到自己提起这样的过去的时候出现的神情可能是愤怒,可能是悲伤,也有可能是对过去种种的怀念,却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愣在原地的表情。

      啊,虽然不明显,这些情绪其实还是都存在于此时的那双猩红眼瞳中的。他身为白夜叉的过去,一定不是全部,但起码肯定有一部分沉痛得他都不想再提起吧。土方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恋人的表情,心里自言自语着。

      而银时则是沉默一会儿之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地回答: “多串果然总是出乎阿银我的预料啊,我以为你现在是要委托我去做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呢。没想到是要问我和那家伙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是我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听到这话土方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开始思考银时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语气不像是生气了,但也不是自己预想中的反应。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果然还是担心啊!我可不想确立关系的第二天晚上就因为自己的要求而让恋人难做啊这也太失败了吧!还有多串这个称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思维陷入了怪圈的土方赶忙轻咳一声,开口补充:“不要误会,我对你和高杉以及桂的光辉历史没什么执念,你我都是有过去的人,这个理解还是有的。”

      与其说什么执念,不如说只是想知道更多而已吧。但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啊。想到这里的土方露出了一个类似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搞砸了的苦笑,而对面的银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听着恋人和刚刚分配任务时候的游刃有余完全不同的局促语气,心里有些好笑,但又缓缓被某些暖洋洋的情绪填满。

   “我知道你有这个理解,你不用再像天台上那次一样再解释一遍。我没有生气。”银时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土方的脸因为心思被戳破而红了红,又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好注视着对方。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与其说是生气,其实是我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要把那件事对着你讲出来吧。反倒是我想问你,如果我说我现在还没法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会生气吗?”银时静静开口,话语里带着令土方纠结的歉意。土方听了这回答之后心里沉了沉,却又想起银时当时叫着鬼之副长让他来取白夜叉首级的样子,神情一松。

      让你对着不知情的人说出自己的过去果然对你来说果然还是很难吧?你这家伙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是抱着怎样的信任在那种情况下把你的白夜叉之名交付给我的?土方默默低下头,心里涌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疼痛。

   “哈,当然不会生气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回答,带着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笑容。而银时的双眼则因此睁大了几分。虽然银时知道自己的这个恋人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他也真的没有预料到,自己以土方恋人的身份拒绝了对方这个微妙但必要的请求之后土方还能用和平常的针锋相对大相径庭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语。       

   “等你觉得时机到了再说给我听吧,我自己的事也是一样。虽然关于我你已经算知道了蛮多了……嘁,这么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啊。”土方抬起头说着,直直凝视着银时。烟蓝的眼眸里盛着爱意,平时的锋芒被他收了起来,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带着独属于他的某种韧劲。

   “但你已经在那个天台上选择了我,这次反倒是我太唐突了才对。我知道这种事就算是对你这种被糖分充斥的榆木脑袋来说都并不简单,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空气似乎都因为土方的这句话凝滞了,一向健谈的万事屋老板此时怔怔地看着对面正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的人。土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表达了什么,两个耳朵的耳根完全因为这个意识而红了起来。

      他有些局促地偏过头避开银时的视线,脑子里想着要不要说几个冷笑话来跳过这个话题,而银时却也及时从出神的状态中回复,没有给对方这个机会。    

   “本来今晚我是想要安慰土方君的,没想到却反过来被你安慰了。”

      土方正游移着的不去和银时对视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由自主地定在了银时眼中,就像是心甘情愿被网住的游鱼。

      两人的眼睛清晰地映着对方,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却都满足于此时的对视。

      而接下来令土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互看了一会儿之后,银时就这么笑着把话题转到了今晚怎么睡觉的问题上,邀请土方和他一起睡的语气里满是令土方感到危险的兴奋。土方立刻开口大声拒绝,而银时则是不由分说地就把壁橱里多出来的被褥全部都抱到了自己房间,大有一副“你要是想睡客厅就只能着凉”的架势。

      土方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想着刚刚还说着被自己安慰了的银时,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禁不住咆哮出声:

   “明明现在才七点多啊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讨论睡觉的问题啊!我们连晚饭都还没吃吧!”

      房内的银时应声出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吞吞地回答:“有些问题先考虑总是好的嘛,再说我们现在不正是在等新八神乐他们买东西回来吃吗。”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有道理而且事实上也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回答噎得土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自己气呼呼地随便拿起茶几上一个倒下了的杯子去倒水喝。而银时看到他的行为之后却是笑得更大了些,开口调侃:“土方,你拿的是我的杯子哦。”

   “……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拔刀帮你介错!”土方瞪了银时一眼,但却并没有拒绝用银时的杯子喝水。而就在土方咕噜咕噜喝水的时候新八和神乐提着四袋东西回来了,其中两袋是万事屋一段时间内要用的东西,另外两袋则分别是银时的草莓牛奶和土方的蛋黄酱。

   “说真的,从对食物的极端喜好来看,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这两个在看到自己喜欢的食物那一刻眼睛就开始放光的大人,新八默默转头跟正在嚼醋昆布的神乐吐着冷槽。神乐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开口:“有什么关系啊噜,就和我喜欢吃醋昆布你喜欢阿通一样,他们很开心。”

   “……你说的没错。银桑和土方先生看起来都很开心。”新八一愣,笑着扶了扶身为自己本体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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